絲路之旅組圖 11月9日,原NHK(日本廣播協(xié)會)導演鈴木肇抵達南京,他將在中國傳媒大學南廣學院進行為期兩周的“紀錄片工作坊”教學。1978年與中國合作拍攝紀錄片《絲綢之路》后,他幾乎每年都會來到中國,或采訪拍攝,或給中國學生講學湊巧的是,就在此前一天,國家主席習近平在APEC互聯(lián)互通伙伴關系對話會上宣布,中國將出資400億美元成立絲路基金,與亞洲國家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歷史上絲路是中國的一條出路,現(xiàn)在的中國仍然在尋找出路。作為“旁觀者”的日本在這條路上不停地追問與求索,正好給了中國“行路者”一個現(xiàn)實的參照。現(xiàn)代快報記者 陳曦 攝影 現(xiàn)代快報記者 邱稚真鈴木肇,原日本NHK導演,考古學家,教授。亞洲記錄片發(fā)展的領軍人物。歷經南非、印度、中國、巴基斯坦、伊拉克等12個國家,拍攝記錄片數百部。曾與中國周恩來、鄧小平兩屆領導人有過交流,其后與CCTV合作拍攝《絲綢之路》。曾一度掀起“樓蘭熱”,讓中國“絲綢之路”走向世界2006年至2010年,受原北京廣播學院副院長、現(xiàn)鳳凰衛(wèi)視中文臺臺長王紀言之邀,鈴木肇來到南廣學院擔任客座教授。當年,王紀言是《絲綢之路》攝制組里最年輕的攝影師五年期間,3非農攜美聯(lián)儲強勢來襲。鈴木肇半年在南京,半年在日本,這個淳樸、熱心、幽默、知識淵博的“小老頭”給學生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希望學生們將來到日本去,去他家看他在導演韋大軍的記憶里,30年前在北京廣播學院上大學的時候,中央電視臺和日本NHK電視臺合拍的紀錄片《絲綢之路》是他們在專業(yè)課上必看的片子。2003年到2005年,作為總導演的韋大軍和同事們也扛著攝像機奔走于絲綢之路上,拍攝《新絲綢之路》。依舊是央視和NHK的合作。他也沒有想過“超越”的問題在他看來,《絲綢之路》不需要日后的新版去超越它,它的光輝也不會因為其他版的精彩而暗淡,反之亦然《絲綢之路》這部紀錄片經典的問世,少不了NHK導演鈴木肇所做的鋪墊。如果沒有他,中日電視業(yè)之間的第一次合作,至少不會來得這么快1972年,中日建交,300多名日本記者來北京參加建交儀式,鈴木肇是其中之一。30多分鐘的采訪結束后,周恩來宴請大家,席間一個一個敬酒,作為當時參加宴會的最年輕的記者,32歲的鈴木肇引起了周恩來的關注周恩來親切地囑咐他:你以后的路還很長,希望你能把中國介紹給世界?;貒螅從菊貢r?;叵肫疬@件事,思考著從何處入手才能完成周恩來先生交代的任務。他開始研究中國的歷史他想到了“絲綢之路”。“中國最國際化的朝代是漢代和唐代,絲綢之路將中國與世界緊密聯(lián)系了起來,影視視頻制作可以說是國家的動脈。”鈴木肇說打定主意后,鈴木肇起草了關于拍攝絲綢之路的計劃書。他一次又一次地試圖通過中日友好人士以及一些媒體同行將自己的計劃提交給中國領導人,但都石沉大海,杳無回音1979年4月中旬,NHK派員訪華,簽訂了合拍《絲路》的議定書,確定除在中國境內拍攝之外,還要到阿富汗、伊朗、伊拉克、敘利亞、土耳其、意大利、巴基斯坦、印度、日本拍片1979年5月,日方攝制組的鈴木肇等一行6人先后抵京,然后去西安、敦煌、吐魯番、烏魯木齊、庫車、喀什、和田等地打前站從8月8日起到10月21日,《絲綢之路》中日聯(lián)合攝制組21人,中方11人、日方10人,兵分三路在西安、蘭州、武威、張掖、酒泉、萬科作品宣傳片-企業(yè)宣傳片萬科作品宣傳片-企業(yè)宣傳片制作,敦煌、新疆等地開始拍片八十年代正值中日關系的蜜月期。NHK出資金、設備和主創(chuàng)人員,影視視頻制作央視擔當輔助角色,一行人是第一支走進絲路沿線茫茫大漠的攝制組,所到之處,享受開通鐵路專線,乃至軍車保駕的待遇當時,所有隨行車輛的車頭上都畫著這樣的標志:兩條挽在一起的手臂,左側手臂下畫著中國地圖,右側手臂下畫著日本地圖。絲路就在眼前,就在腳下,鈴木肇當時就想,布魯克林警察影評!“如果能拍完,死了也愿意。” 絲路起于西安。但在西安城墻的拍攝角度上,中日雙方的工作人員首先就有了分歧“NHK想要拍攝城墻上帶裂縫的部分,以此展現(xiàn)滄桑感,CCTV不想拍,覺得那很破敗。后來折中了雙方的意見,拍攝了城墻修補好的部分。” NHK努力地想拍駱駝,因為這對島國人來說太有新鮮感了,CCTV卻覺得那沒啥意思,追著去拍拖拉機、汽車,“這些能夠體現(xiàn)中國現(xiàn)代化的改革成果的東西”三個月之后,雙方總算磨合得很好了。最讓鈴木肇感動的是沿途熱心的中國百姓。有一次,他們把攝像機鏡頭蓋忘在了招待所,第二天招待所的司機特地驅車三四百公里給他們送過來絲路沿途的見聞讓他震撼。第一次叩開沉睡數千年的千佛洞大門,第一次看到最完整的龜茲樂舞壁畫資料,第一次吃著甘甜的葡萄干和哈密瓜……鈴木肇感到自己很幸運敦煌石窟殘留著壁畫被剝揭后的傷疤,“看到那些切割的刀痕感到了像切割自己的皮膚一樣的痛。”鈴木肇說,“這么重要的文化遺產被盜走了,被英、美、德那些探險隊偷走了,也包括日本的探險隊。這真是很遺憾的事。” 南疆鐵路一期工程,起點吐魯番,終點庫爾勒。途中要穿過天山豁口的4處大風區(qū)(每年4月間這里的大風可達12級,1977年5月大風在這里掀翻了九節(jié)空車廂),影視視頻制作翻過海拔近4000米的天山奎先大坂,36次從橋梁上跨過溝壑,29次鉆進隧道在天山的肚子里打轉轉。南疆鐵路彎道多堪稱世界之首,彎道半徑最小不到25米。有的山洞入口與出口落差達到70米。坐在第一趟列車上,其苦、其險,可以想見。如何拍攝出絢爛的極光盛景。于是,《絲綢之路》有一集專門講了南疆鐵路到達南疆鐵路當時的終點庫爾勒市之后,攝制組繼續(xù)西行,前往古龜茲國所在地庫車做前期采訪,領略了古代被稱作西域的南疆風情維吾爾族的樂舞聚會,喧鬧的“巴扎”(集市),來往穿梭的“庫車巴士”(毛驢拖拉的大車),美女臉上的“一字眉”,還有騎著毛驢、彈著坦波爾的“吟唱詩人”……一派古龜茲樂舞的遺風俯拾即是,讓鈴木肇等興奮不已用當年《話說長江》的總撰稿人陳漢元的話講,“《絲綢之路》的制作非常成功,質量非常高,完全是當代世界一流水準,為什么它的影響不如《話說長江》,《話說長江》大家都知道,沒看過的人也知道,原因是《絲綢之路》播放時中國人擁有的電視機還很少。”